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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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寧,廣西省河池市巴馬縣人,壯族,現在巴馬縣融媒體中心供職,主要從事新聞宣傳工作。愛好文學,喜歡閱讀微篇小說,小小說,散文,雜文。   懷著愛心去做事     張大偉這幾天心情糟糕透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自從進入恒順公司那一天起,張大偉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么惱火。 張大偉大學畢業就被恒順公司免試招錄,在這里短短幾年時間,他就從一個技術員到科室主管再到項目業務主管,可謂如魚得水,一帆風順。可是萬萬沒想他剛上任項目業務主管一個月,就遇到棚戶區改造項目,現在因為不少老住戶拒絕接收賠償標準使得項目推進很緩慢。今天早上,棚戶區的十幾戶戶主還集體到市政府拉橫幅維權去了。 可是不對一些“釘子戶”采取強拆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開工?張大偉在心里嘀咕道。 張大偉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要通知施工隊的老包,讓他做好準備晚上來次突擊強拆。這時手機來電鈴聲響了。 “小姚,有什么事嘛?”小姚是董事長的秘書。 “張主管,董事長讓您過她辦公室來一趟。” “好的。” 張大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想,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一定被董事長批個狗血噴頭。他小心翼翼地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董事長,您叫我啊?” “嗯,來,坐這”。董事長指了指她辦公桌前的椅子。“小姚,給張主管倒茶。” 這情況有點出乎張大偉的預料。董事長沒有提群眾上訪的事,而告訴張大偉,她有個隱藏在心里多年的故事要講給張大偉聽。 很多年前,有個初中女孩子放暑假了,她就陪媽媽隔三差五的拿土雞和土雞蛋到城里的菜市場大門口邊上賣。中午時候,有位母親騎著電動車駛過她們跟前,后座的小男孩突然指著女孩腳尖前的籃子對他媽媽說,媽媽我要吃雞蛋,他媽媽聽見兒子的話便停下電動車并買了三斤雞蛋。同樣的情形在后來發生了三次,那個小男孩不是讓他媽媽買雞蛋就是買土雞。 董事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一天午飯時刻,女孩的媽媽叫女孩到菜市場里去買饅頭,當她來到排隊買饅頭的隊伍中時卻發現小男孩和她的媽媽也在前頭。那位媽媽問小男孩,大偉你不喜歡吃雞蛋和雞肉,為什么老是叫我買呢?而且都是跟她們買?因為我覺得姐姐挺可憐的,你看她們穿的那么舊的衣服。但是她們賣的并不是真正的土雞和土雞蛋啊。也許她們有困難沒有其他辦法才這么做的呢?下次我們不買她們的東西了好嗎?好吧。小女孩聽完她們的對話之后,回去問了她媽媽,才知道她媽媽從市場拿一些飼料雞和雞蛋摻和在其中。第二天,女孩等那兩位母子再次路過時,小女孩把一籃子雞蛋送給了她們······ 董事長,難不成您就是那個女孩,而我是那個小男孩。張大偉打斷了董事長的故事。后來我媽媽還幫你們介紹了幾個客戶,難怪我大學畢業向公司投檔時候連面試都免了。 免試你不是因為感激您,只是我換了另一種方式而已,我也派人事科查過你的檔案,并與學校和老師了解過你的情況,覺得你很優秀,是我們公司需要的人才。 董事長端起茶杯示意張大偉喝茶。 十年前,我丈夫因為身體原因把公司交到我手上,每次公司遇到困難時我就會想起這件事。董事長起身給轉向窗外。因為我始終相信一個懷著愛心去做事的人不會失敗,一家有愛心的企業也一定會贏得更多支持和幫助。 謝謝董事長,我知道怎么做了。 張大偉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后如卸重負。 后來,有人常常在黑乎乎的夜間看到張大偉的身影在棚戶區胡同和樓道里穿梭。 半個月后,棚戶區棚戶區改造如期開工建設。在開工剪彩儀式上,張大偉代表公司致辭,講得慷慨激昂,意氣風發。致辭結束時候他抬頭向臺下鼓掌的觀眾望去,發現下邊的原先的“釘子戶”拍得最歡。 +10我喜歡

婚事            劉會剛     一   國彪與靜怡第三次走進法院,才把婚利索地離了。前兩次,兩人拉拉扯扯到法院,因種種糾葛半途而廢,比如房產分割,比如夫妻共有存款的分成,甚至為了99元離婚費由誰出而產生分歧。現在,好了。問題總算解決了。兩個人慢慢慢慢竟變得客氣起來,有商有量起來。比如兒子奇奇的撫養費,靜怡要求國彪每個月給1300元,國彪主動加300元,每個月1600元。國彪說,兒子奇奇正長身體,缺少父愛已成定局,但絕不能缺少營養。國彪是一家廣告公司的企劃總監,每月工資六七千,在四線城市的黃石,算是高薪了。國彪從農村考大學進城,從小儉樸,與靜怡離婚爭奪財產針鋒相對,但對兒子他充滿了慈祥的父愛。兒子出生到現在,光各式各樣的槍就裝滿幾大紙箱,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玩具。在兒子的撫養費上出手闊綽一些,國彪還有另一層考慮,他與靜怡做不成夫妻,希望還可以做朋友,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不瞞讀者,與靜怡離婚前,國彪暗中找了人。她叫雪濤,二十四歲,比國彪小九歲,是東方鋼鐵公司煉鋼廠的女工。雪濤學歷不高,技校畢業,相當于中專。人呢,長得不顯山不露水,酷似唱歌的毛阿敏。國彪喜愛毛阿敏,尤愛聽毛阿敏的歌。自然而然喜歡上了雪濤。  國彪認識雪濤算是偶然的。那年六月,他應邀來到東方鋼鐵公司煉鋼廠,設計一幅新時期鋼鐵工人的形象廣告。廠長是個海歸80后,屬于學者型的創新派。他提出形象廣告要展現新生代鋼鐵工人的時代風采,大力弘揚工人力量與勞動壯美的社會內涵,堅決擯棄過去人們頭腦中鋼鐵工人傻大黑粗的樣子。帶著顧客的要求,國彪下車間,進班組,這一尋找,就看到了雪濤。那天,雪濤一身黃色工裝,戴著紅色安全帽,坐在液壓室一堆閃閃爍爍儀器前嫻熟地操作著。國彪一瞬間看呆了,巾幗英雄,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腦海里形容詞不夠用了,一種強烈的感覺襲來,這就是現代工人的美,美的化身,美的源泉。于是開始接觸雪濤,企圖碰撞出設計之靈感,一來二往,設計靈感是有了,卻也擦出了愛情火花。原來,雪濤是不幸的。從小,她就被父母拋棄,因為頭上有三個姐一個哥,她來到世上時,家里窮得揭不開鍋。父母就將她丟在菜市場一角,希望好心人看到后能收養她。雪濤就這樣來到一位孤寡老人家,老人無兒無女,將雪濤當親閨女撫養,供她讀書,百般疼愛。技校畢業后,雪濤進鋼鐵廠當了一名液壓工。國彪不嫌棄雪濤的身世,從小吃過苦的女孩,應比一般女孩更堅強,更有生活信心。第一次約會,是在鋼鐵廠附近的駱駝山上。這里山包忒多,一座座山包像從地里長出來的葫蘆。吊詭的是,一個個葫蘆里面是空的,只容二三個人轉身,且沒有斧鑿的痕跡,酷似天然的喀斯特溶洞,這無疑成了男女談情說愛的好去處。國彪與雪濤第一次男女之事,就是在一個“葫蘆里”完成的。雪濤竟然是個處女。這讓國彪又驚又喜,承諾盡快離婚,體面地娶雪濤進門。 離婚后的國彪,當務之急是另尋居所。原來二室二廳的房子給了靜怡和兒子,他分到了一筆共同財產,十八萬元。這是他與靜怡結婚多年來的積蓄分成。重回單身后,國彪沒有絲毫的解脫與放松,相反,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一邊,兒子奇奇每個月1600元撫養費雷打不脫;另一邊,雪濤明確指出,結婚什么都可以不要,連孩子都可以不生,但房子必須有。可見,雪濤把房子作為結婚的硬指標了。黃石一般地段的房子,均價七八千,至于像杭州路、桂林路一帶的湖景房,最高價標到了一萬七八。手中那個十八萬,付個一般地段的首付都困難。新房買不成,考慮買二手房。雪濤開始不同意,說二手房便宜不到哪里去,不如努把力買個面積稍小一點的新房。國彪說再如何努力都買不起新房。雪濤不是個不近情理的女人,思慮再三后,答應二手房也可以結婚。 通過中介國彪選中了中心醫院旁邊的一處二手房。二室二廳,76個平米,六十六萬。除了衛生間與櫥房,其他房間都亮堂。按說,這樣的房子,放在黃石其他地段,絕對不止這個價。原來,這個房子毗鄰醫院太平間。買不買?不買,這么便宜的房子哪里去尋?買,以后三天兩頭肯定會聽到吹吹打打的聲音,因為醫院死人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國彪擔心的事,雪濤一點不介意,太平間怕什么,每個人遲早都會走那一步。雪濤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國彪愈發覺得這一生找對了人,如果當初能遇上雪濤多好啊,不至于在婚姻路上跌一跤。國彪的這個想法未免天真。當初,他從一所三本大學畢業后,到一家橡膠廠當工人,整天與皮鞋涼鞋膠鞋打交道,身上總是充斥著刺鼻難聞的橡膠味,姑娘談了一個又一個,沒一個談攏的。最后與靜怡談上后,通過靜怡一個遠房親戚的關系,國彪進了一家廣告公司,先干業務員,后當企業主管。現在榮升總監了。想起這些,國彪暗嘆人生如夢,婚姻無常,命運弄人。 二手房經過裝修,倒也不比新房差。只是該買的家具,該置的電器,都沒錢了。還向親戚朋友借了十幾萬。背了一屁股債的國彪,生活立馬捉襟見肘起來。 房子到手后,原來說寧可不要孩子也要房子的雪濤,又有了新說法。必要的結婚用品還是要的。雪濤列了一份結婚用品清單,彩電是30英寸的,冰箱預算2000元以內,雜七雜八的家具加起來不超過3000元,還有一些必備的床上用品,至于,那些華而不實的金首飾,一律不要。面對這份結婚清單,作為一個大男人的國彪沒有理由拒絕。可這些樸素的物品,都是要用鈔票去實現的。錢從哪里來呢。國彪一籌莫展。   二   正當國彪為籌錢結婚而苦惱不已時,有人不識時務地要給他介紹對象。不能怪別人多事,國彪與雪濤的關系一直未全面公開,僅限于辦公室同事知曉。那天,國彪在街上偶遇高中女同學,兩人多年未見,就一起到附近的茶樓坐坐。聊了一會兒,就聊到了生活。得知國彪離婚了,女同學驚訝不已,當即要給他介紹一個,說條件非常好,是個女碩士,在學校當老師。國彪本想解釋,自己已經談了,而且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鬼使神差,他沉默了。國彪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事后他自嘲,多認識一位不是壞事。何況,自己不是還沒結婚嗎? 女碩士叫美琴,長得小巧玲瓏,渾身上下透出小家碧玉之氣。唯一不足的是,走起路來,左腿有些往內拐,顯得比右腿慢半拍。第一次見面美琴意識到國彪注意到這個細節,落落大方地解釋,不是殘疾,是多年來讀書留下的生活習慣。國彪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走路慢一點,穩一點,顯得有文化有內涵。與美琴走路慢一拍辦事穩一點相比,雪濤的脾氣明顯急躁了。不論遇到什么事,小事還是大事,落到雪濤頭上,都成了火燒屁股的急事,給人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感覺。那次,雪濤的奶奶病了,上吐下瀉,住進醫院。接到電話國彪第一時間趕到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是,腸胃受涼了,好好調養幾天,無大礙。回到病房,雪濤握著奶奶的手淚流滿面,好像奶奶去日已定。國彪不悅,想說幾句,可不知說什么好。還有,照顧奶奶時,無論是端茶,還是倒尿,雪濤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常常碰翻茶杯,或帶倒藥瓶。應該說都是不急的事,慢慢做就行,有必要這樣嗎。國彪對雪濤這種不分輕重緩急的性格有些難以忍受了。正好,現在沒錢辦婚事,冷一冷,讓兩個燒得滾燙的戀人,進入冷水中淬一下火,或許對婚后生活是好事。 答應見女碩士美琴,國彪開始是好奇而已。在黃石這個小城,單身女碩士還是不多見的。見了也就見了,沒什么好,也沒什么不好。可沒過幾天,國彪不斷收到碩士美琴發來的短信,有的是笑話,有的是流行網語,都是蠻搞笑的內容。國彪偶爾也轉發一兩條別人發過來的不葷不素的段子。有一次,碩士美琴發過來一條謎語,讓國彪猜。周郎入洞房,房內沒有床。打一建筑物。國彪是企劃主管,智商不低,而且一向對腦筋急轉彎、猜謎語之類興趣盎然。可這條謎語,確確實實難倒了國彪。碩士美琴提醒,這個建筑物,是正常男人都感興趣的。國彪還是猜不中。碩士美琴循循善誘,周郎的妻子叫什么?小喬。那——新婚之夜,夫妻會做什么?碩士美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立交橋,國彪幾乎是脫口而出。頓時都沉默了,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 兩人的頻繁交往就這樣開始了。碩士美琴實際年齡已過二十八,因天性活潑,又少了書卷氣,看上去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天,碩士美琴邀請國彪去爬月亮山。月亮山是當地一處有名的風景區,海拔800米左右,山上除了成片的楓樹,還有高聳入云的電視塔。兩人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都有些氣喘如牛了。突然,碩士美琴尖叫一聲,手觸電似的彈起來。是一根黃澄澄的刺插進指頭,頓時有鮮紅的血滲出來。國彪一把握住碩士美琴的手,一邊讓她鎮定,一邊猛地一扯,刺出來了,疼得碩士美琴尖叫一聲。國彪用嘴一口吮住碩士美琴流血的指頭,慢慢地,兩人身體貼緊了,國彪不知何時箍住了碩士美琴溫軟如玉的腰肢,嘴巴從手指上移到美琴的頸上,臉上,額頭上,兩軀身體如狂風中兩棵楊柳,搖晃得厲害。在這逼仄的山林間,兩人想進一步發展太困難了。 走出密林深處,爬上一塊裸露的巨石上,坐下,喝水。國彪讓碩士美琴講一講她的故事。不可能沒有故事,二十八歲的女碩士,說不定故事非常精彩呢。碩士美琴笑了,說那就從念碩士開始吧。那是南方一所大學。一個班三十七名同學,三十名男生,七名女生。女生都被男生編了號,女一號,女二號,女三號……像電影演員一樣。編號當然是有標準的,就是漂亮加才氣。我自認為長相一般,不丑,當然談不上美。可被男生編為女三號,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像小時候考試考了一百分。畢業后,其他女同學都找到了工作,可我一直落實不下來,從南到北輾轉兩年多,最后不得不來到這座城市的一所職校教書。對教書我其實沒有多少興趣,小時候也從未想過當老師。我的夢想是外交官,因我的英語水平從初中到大學一直很好,現在達到了八級,能與老外直接交流無障礙。當了老師后,回首班里其他六位女碩士,讓我又羨慕又惱恨,除了排在我前面的二位,都找到了炙手可熱的好單位,而要命的是,排在我身后的四位,個個走上社會后,烏雞變鳳凰,連一向被我認定比騾子還胡騷的女七號,現在南方某機關大院混到副廳級,儼然一身正氣的女干部。碩士美琴嘆了一口氣——國彪想聽聽女碩士的浪漫情史。美琴不愿多談,只三言兩語勾畫了個輪廊。先后談了七八個男友,三四個八字沒一撇就拜拜了,兩個談到中途無疾而終,一個走得比較近,一個已到談婚論嫁的階段,至于,最后為什么沒走進洞房,緣分沒到。碩士美琴透露最后一位是個畫家,畫家都很浪漫,這位畫家也不例外,畫了碩士美琴很多肖像畫,當然也畫了她的裸體畫。最后,畫家北上發展,再后來,兩人分手了。僅此而已。    三   胡亞琳是一位老客戶介紹的。老客戶聽說國彪離婚了,像大白天撿到一塊金元寶,興奮得兩眼放光,一定要給他介紹一位閨中密友。是個女醫生,年輕漂亮,性格溫柔。前年剛結婚,婚后一年,丈夫遭遇車禍不幸身亡,連小孩都沒來得及生。老客戶興興頭頭地說,她替女友看過很多男士,都不行,唯獨覺得國彪有戲。不見面,國彪要后悔一輩子。有了雪濤,談了碩士美琴,再見不說分身乏術,情理上也說不過去。但老客戶極富誘惑的說辭,還是讓國彪動了心,他想看看女醫生到底有多漂亮,難道是個下凡的仙女?一見面,國彪承認老客戶沒有夸張,胡醫生的確漂亮,用語言難以形容,如果硬要概括一下,長得酷似瓊瑤小說中的女主人公,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而且,根本看不出是個結了婚的女人。這樣清純脫俗的女子,國彪想到了一個荒謬且很現實的問題,如何同她做愛呢。再斯文再文明的人做那種事,也是粗魯不堪的。顯然,天使般的胡醫生已經承受了這種粗魯不堪的人事,他想像不出,她是如何承受的,越是想像不出,心里越是蠢蠢欲動。 與碩士美琴的主動不同,醫生胡亞琳始終是被動的,她像一尊活菩薩,國彪請她去打球,她就去打球;請她去唱歌,她就去唱歌;請她去游泳,她就去游泳。好像是,她沒有什么特別愛好,也沒有什么特別不愛,隨遇而安,知足常樂。那次在黃棉游泳館,當胡亞琳脫掉衣服,穿著三點式泳衣下水時,喧鬧的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目光一齊射向她,也射向國彪。醫生胡亞琳像一尾美人魚,在淺水中盡情嬉戲。由于她不會游泳,來到深水區,國彪只好托著她的身體,教她學狗爬式。醫生胡亞琳的身體像棉花一樣輕,像泥鰍一樣滑。醫生胡亞琳的性感與美麗,是碩士美琴沒法比的,也是雪濤沒法比的。國彪就這樣被這尾美人魚迷上了。這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點辦法也沒有。碩士美琴時時發過來的短信,他草草應付了事。倒是雪濤近來電話頻頻,她可能發現國彪有些不對勁,除了說些關心的話,還提到結婚的事。雪濤說,結婚是兩個人的大事,有錢奢侈一些,沒錢將就一點,量力而行。希望盡快定下日子,把婚禮辦了。奶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想讓老人家了卻心愿。雪濤利用空余時間,為國彪織了一件毛衣,米黃色的,雙層,穿在身上,暖和得很。 三個女人,如三朵爭奇斗妍的花,映亮了國彪離婚后的潮濕天空。國彪知道,再美的花兒都有花期,錯過了花期,等于錯過了人生最美的風景。國彪想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下三朵花的色澤,三朵花的芬芳,三朵花的嬌媚。 一天晚上,國彪來到碩士美琴的宿舍。其時碩士美琴正在寫一篇教學論文,參加全國評比。恰好那幾天她感冒了,不顧病體連夜奮戰。國彪佩服碩士美琴的敬業精神,買了一堆營養品來看望她。 兩人正熱聊著,國彪的手機響了,是醫生胡亞琳打來的。 國彪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里面傳來醫生胡亞琳傷心欲絕的哭腔,嗚嗚嗚,嗚嗚嗚——要求國彪十分鐘內趕到天上人間。   去吧,碩士美琴輕柔地說。 那好,我先走了。國彪邊起身,邊順手拿起桌旁一把刷子,使勁刷著皮鞋上的污點。那不知是一塊什么污點,竟然刷不掉。他問碩士美琴,有鞋油嗎?碩士美琴指指書桌底,那里好像有半瓶,是弗來克留下的。弗來克——弗來克是誰?國彪吃了一驚,扭頭問。碩士美琴哦了一聲,弗來克,一個外教,美國老頭,前年來學校資教。他的鞋油怎么放在你這里?國彪不解。弗來克經常來這里交流,別忘了,我的英語水平是八級,在學校,除了我,弗來克與其他人幾乎沒有共同語言。 打的趕到天上人間,醫生胡亞琳早等在那兒。她眼圈發紅,精神萎靡,顯然哭得很傷心。遇到什么麻煩事?國彪望著醫生胡亞琳,腦海里卻飄出碩士美琴宿舍里那半瓶黑漆漆的鞋油味,刺得他鼻子發癢,猛地打了一個又響又長的噴嚏。 醫生胡亞琳拿出兩包紙巾,遞給國彪一包,自己從一包中抽出幾張捂住鼻子,半天,她才漸漸平息情緒,恢復常態。對不起,請你過來,是想傾吐一下,否則,我會死的。醫生胡亞琳呷了一口茶,出神地盯著國彪,他失蹤了,不聲不響地失蹤了,已經七天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誰失蹤了?國彪一頭霧水。 一個朋友,一個很合意的朋友,準確地說,一個老總朋友。醫生胡亞琳淡淡地回答,心情似又沉浸在憂傷中。一連打了五天電話,都關機,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國彪默默地聽著,他來的角色就是一個傾聽者。 今天,剛才,電話打通了,卻是他的一個朋友接的,朋友說,老韓沒事,過幾天,一切就回到常態。朋友又說,老韓特意囑咐,叫我不要著急,這事本不想讓我知道,是不想讓我擔心……你說,我能不急嗎?能不擔心嗎?醫生胡亞琳想起了什么,感激地望了一眼國彪,謝謝你能來聽我的傾訴,今天不傾訴出來,我會發瘋的。真的。 國彪明白了八九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老韓是誰?是個什么人?醫生胡亞琳哦了一聲,是朋友,剛才不是說了嗎,很合意的朋友。國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對女人,國彪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四   終于,國彪定下了結婚日子,接到的第一個祝賀電話竟是靜怡的。靜怡祝福一番后,最后問國彪辦喜事的錢夠不夠,如果不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她可以幫著借一點。靜怡說得很真誠,國彪心里深深地感動了一下。 國彪當然不會向靜怡借錢,他開不了這個口。事實上,他為結婚籌錢只差向別人磕頭作輯了。雪濤的奶奶說,結婚一切從簡,只要兩口子恩恩愛愛,比三金四銀什么的都重要。可從簡得了嗎?別看今天買個枕套,明天買個內衣,后天買個杯具,都是看不見的錢。還有婚車,伴娘,等等等等,都是錢的事。 大喜日子一天天近了,國彪的心卻一天天緊張起來。常常,一個人呆在辦公室,煙抽得嘴巴發麻,腦海里理不出個結婚頭緒。 國彪坦承自己有點無恥。婚禮籌備期間,他一如既往與碩士美琴交往。碩士美琴說,她才不在乎結婚不結婚,結了婚又怎樣,沒結婚又怎樣?一張紙而已。現在誰還在乎那一張紙哩。 對于醫生胡亞琳,國彪的感受就有些復雜了。她的美貌絕對在雪濤之上,也在碩士美琴之上,可她的情商卻不敢恭維,上帝造人,還是比較公平的,給予你美貌,就讓你的頭腦簡單些。這真是沒有辦法的事。 喜慶日子進入了倒計時,國彪明顯忙碌起來,就說請客吧,光喜帖,就寫了八百來張,嘉賓幾乎囊括了從小學到大學的校友,還有同事,包括社會上認識的不咸不淡的朋友,都請了。真正是大宴賓客。國彪與雪濤算了一筆賬,菜水錢與紅包進出相抵,凈落個一萬八沒有問題。這筆錢,雪濤計劃好了,買臺洗衣機,東芝全自動的,標價5800元。結婚后,洗洗刷刷的肯定多起來,沒個洗衣機不行。婚前沒錢買,婚后添置是一樣的。 這天,國彪正在東方裝飾城選購,他想買臺電腦桌,突然接到醫生胡亞琳打來的電話。她又在天上人間,務必過來。國彪不愿拂了美人的心意,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醫生胡亞琳還是坐在老地方。醫生胡亞琳替國彪點了一杯新上市的毛尖,嫩嫩的尖芽氤氳出醉人的清香。兩人喝著茶,似乎一時找不到話說。還是醫生胡亞琳先開口,她說,我們,結婚吧。 國彪的喉結快速地蠕動了一下。 我想通了,徹底想通了,不想過這種日子了,我要結婚,過堂堂正正的日子。醫生胡亞琳坦言。 老韓怎么樣?國彪冷不丁冒出一句。 沒有什么,一切順其自然。 醫生胡亞琳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我是認真的。人生大事,你可以好好考慮。不必急得回答。至于結婚的費用,你不用操心,我有錢,前夫車禍賠了一筆錢,老韓也給了一筆錢。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才向你和盤托出。 國彪的思緒有些復雜,像一團亂麻。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在沒有正式舉辦婚禮之前,他是可以選擇的。至于那一紙婚約,碩士美琴說得對,現在誰還在乎它?    五   婚禮一周前,正陪雪濤購買喜糖喜煙喜酒的國彪突然接到前妻靜怡打來的電話,奇奇上課暈倒了,已送到醫院急救室。兒子怎么啦?國彪將大包小包塞給雪濤,一頭鉆進的士趕到醫院。在這個世上,什么都可以失去,只有兒子是唯一的,是血脈之根,是永遠割斷不了的情絲。 兒子的診斷結果很快出來了,是心肌炎。國彪離婚后第一次朝靜怡發火了,怪她沒有好好照顧奇奇,不然,小小年紀怎么會患上心肌炎?心肌炎是什么病,弄不好是要命的。靜怡抹著眼淚說,她一個女人,整天除了上班,還要買菜,做家務,哪有精力照顧得周全?靜怡最后抱怨國彪,兒子病成這樣,你作為父親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每月出幾個錢,就以為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想一想,國彪頓覺愧疚,離婚后,他的確很少操心奇奇,更甭說教育了。有時節假日,也是匆匆帶奇奇到兒童公園游玩一番,完成一項任務似的。望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兒子,國彪心里像有蟲在咬,隱隱作疼。 打了幾天點滴,奇奇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小小臉蛋又恢復了往昔的紅潤。醫生說,幸虧發現及時,否則后果嚴重。現階段,以靜養為主,不能運動。國彪一有空就守在醫院,陪兒子看書,講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給他聽。他為兒子買了一把最新款式的顏料槍,一扳扣機,顏料擊中目標,洇開來的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兒子病情穩定后,國彪又開始操辦婚禮。該辦的都辦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下婚紗照。他與雪濤原計劃不拍婚紗照,可雪濤奶奶說,還是要照。家里不掛一張喜氣洋洋的結婚照,像個什么樣子呢。于是,國彪只好再借錢,帶著雪濤去把婚紗照拍了。拍了也好,畢竟是人生大事,總得留個紀念吧。 大喜日子終于來了。迎親這天,國彪本著節約辦喜事的原則,租了兩輛婚車。當車開到鋼鐵廠雪濤的家門口,喜慶的鞭炮噼噼啪啪地炸響,看熱鬧的人過節一樣涌上來,把雪濤家門口圍得嚴嚴實實。一切按既定的婚俗程序走,走著走著,突然卡殼了,就像流水線作業面上一個零件壞死了。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下來。原來,該外往搬嫁妝上車時,女方的門關得嚴嚴實實。上前敲門。里面傳出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開門可以,必須從門縫里塞進來2000元錢,這叫開門費。國彪不解,什么開門費?為啥不提前說呢。圍觀的人,都開心地笑起來。有個中年婦女粗著嗓門叫道,不就是2000元錢,拿出來從門縫里塞進去得了。結婚成千上萬地花,不在乎這最后的開門費。這叫站著說話不腰疼。背了一屁股債的國彪,現在身上僅有500元錢,是預付婚車費的。如果知道有這個開門費,國彪也許會再借一借。可事到臨頭,叫他到哪去弄2000元錢。看國彪面紅耳赤的樣子,有個來幫忙的長者走到門前,嘴巴貼著門縫朝里面求情,先開門搬嫁妝,開門費稍后一定給。里面的人口氣很硬,不見開門費不開門。雙方拉劇般談了半天,門紋絲不動。 國彪有些不悅,簡直是惱怒了。他讓里面的人通知雪濤說話。一會兒,雪濤來到門前,國彪透過門縫向她說明情況,身上的確沒帶錢,開門費回頭一定給。雪濤說,這錢不是她要的,是親戚朋友要的。這是她老家沿襲數百年的婚俗,她做不了這個主。她讓國彪趕緊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門依然紋絲不動,一副針扎不進水潑不進的樣子。國彪徹底激怒了,大手一揮,撤。來幫忙的人以為國彪說氣話,結婚不是兒戲,怎么能說撤就撤呢?幾個來幫忙的人,知道國彪身上的確沒錢,便私下里你二百他三百地湊,湊來湊去,只有一千三四的樣子。那個來幫忙的長者提議,讓國彪去跟屋里面的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少點?商場超市買個彩電冰箱什么的,興許還個價。國彪搖搖頭,招呼大家撤,立即撤。就這樣回去,那婚不結了?長者迷惑不解地問。結,當然結,為什么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國彪掏出煙,一一遞給大家,并報了一個小區名稱,讓婚車司機開過去。 兩輛婚車在大家疑慮的目光中開走了,很快開進了另一個小區,是個新建不久的小區,許多設施還在建設中,一個蘑菇似的涼亭,頗具雛形。新栽的小苗弱不經風,被木桿捆綁著。國彪掏出手機,打了一會兒電話。很快,從樓上下來一位打扮入時的女郎,艷而不俗,媚而不嬌,像瓊瑤劇中的女主角。讀者肯定猜到了,她就是醫生胡亞琳。國彪急忙迎上前。因隔得遠,眾人聽不清他們在交談什么,約摸十來分鐘,醫生胡亞琳蹬蹬蹬蹬地上樓了,一會兒,換了一身新娘裝的醫生胡亞琳天仙一樣飄下來,國彪與她手挽手,上車。大家這才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有個頭腦靈活的年輕伢,在婚車啟動時,點燃一掛早已備好的鞭炮,寂寞的小區頓時炸出一派喜慶與鬧熱。 傍晚六點一過,宴請的賓客陸陸續續來到酒店。婚禮現場布置得浪漫溫馨,大紅喜字,吉祥如意。國彪的前妻靜怡來了,還帶著兒子奇奇。站在門口迎客的國彪與醫生胡亞琳,分別握了握靜怡的手,國彪大方地向醫生胡亞琳介紹了靜怡,醫生胡亞琳親熱地叫了一聲靜怡姐,還摸了摸奇奇虎頭虎腦的頭。奇奇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淘氣地握住那支最新款式的顏料槍,不時瞄著人,嘴里發出叭叭叭叭叭的聲響。 眾賓客來得差不多了。國彪牽著醫生胡亞琳的手準備回到三樓的婚禮現場,突然,闖進來一位特殊客人。她是雪濤,準確說,她不是客人,應是今晚的女主角,可現在卻成了眾人眼中的客人。雪濤在一位女伴的陪同下,穿著新娘裝殺伐而來。雪濤一臉怒氣,像餓極的母老虎撲向國彪,眾人一涌而上,手忙腳亂地勸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被束縛了手腳的雪濤拼命掙扎著,轉而將憤怒像臟水一樣潑向一旁的醫生胡亞琳,婊子,小三,臭不要臉的……醫生胡亞琳緊緊拉著國彪的胳膊,臉紅紅的,眼淚在眼眶打著旋兒。猛地,雪濤趁人不備,瘋了似的哭喊著朝醫生胡亞琳撲去,兩個如花的女人頓時扭作一團,花枝亂顫,花容失色。眾人又慌忙拉扯。慌亂之中,一個矮小的身影,夾在人群中,手持手槍朝兩個穿紅戴綠的女人猛射,邊射邊喊,叭叭叭,叭叭叭……一團團霧樣的水狀物,頃刻飛濺到兩個女人的新衣上,臉上,像兩個大花貓。國彪眼明手快,一把上前繳了兒子奇奇的玩具槍。  兩個膠著的女人最終被勸扯開,都癱坐在地上,笨熊一樣喘著粗氣。醫生胡亞琳緩過來一口氣,清理了一下身上五顏六色的顏料,甩門而去。緊跟著,雪濤也氣咻咻地走了。 此時,酒店三樓的婚禮現場,賓朋滿座,歡聲笑語,大婚儀式即將舉行。可關鍵時刻,不見新娘。這真是天大的事。親朋好友都替國彪捏了一把冷汗。 國彪不愧是企劃總監,頭腦靈活,創意十足。他立刻想到了一個人。讀者肯定也猜到了,沒關系,反正小說馬上結尾了。國彪讓主持人稍等,隨即飛奔出門。很快來到碩士美琴的住處,說明情況后,碩士美琴笑得伸不直腰,說太有意思了,比電視上那個相親節目有意思一百倍。臨出門,碩士美琴對國彪強調,逢場作戲,不能當真啊!半小時后,國彪回到婚禮現場,手挽著一個漂亮的新娘。當婚禮進行曲歡快地奏響時,新娘在新郎的攙扶下,滿臉緋紅地踏上紅地毯,眾賓客注意到一個細節,新娘走路時,左腿邁得明顯比右腿慢半拍……             ——END——         本期責編 小玉   ------ 作者簡介   劉會剛,祖籍鄂州,現居黃石。九三學社社員。作家。媒體人。著有小說集《穿越郁香巷》。   +10我喜歡

也許每一次復盤都是對生命的最好校正。隨著寫作的不斷深入,除了手熟能爾,不再懼怕寫作,坐下來能寫,始終感覺兩年的付出收獲卻微乎其微。是自己已經習慣這種天馬行空的隨心所欲,享受一份內心的寧靜?還是待在自己的舒適區內,認為按照這種固步自封的方式刻意練習,就一定能達到某種高度?   各種矛盾在寫作中慢慢浮出水面,比如工作與寫作究竟哪個更重要?比如輸入和輸出哪個更能讓自己成長迅速?比如思考和行動哪個更應該側重?比如是過好現在還是活在未來?很多道理看上去顯而易見,但真要選擇時,或者權衡利弊的時候,還是會糾結,會左右為難。有位朋友告訴我,“只要適度的調整,而這完全可以兼顧。”而這哪有難么簡單?   其實現實想法之間永遠隔著一道高墻,前幾剛寫了一篇《生活不是非此即彼,還有第三選擇》的文章,而一旦碰見實際問題,就會不知所措。也許那些優秀的人,總是打通現實和想法之間的通道,或者變著法讓那些稚嫩的想法在現實里開花結果,或者在堅硬如鐵的現實里開一道橫溝,種下一粒夢想的種子。   所謂的心口不一,常常不是巧舌如簧,或者為了好看,實在是能力有限。總感覺自己身上貼著無數的標簽,好父親,好兒子,好丈夫,好員工,好隊友,好朋友,卻常常一個也做不好。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明明付出很多,但得到與付出卻不成比例。有時說“算了,放棄吧!"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很遠,再難回頭。   文章沒有深度,是否應該調整輸出和輸入的比重?晚上三個小時的寫作,加上早晨修改文章半個小時,每天花三個半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在寫作上,占去了閱讀的時間。但寫出來的東西,很難突破已有的瓶頸。就像冰山的一角,只發現了露出的部分,而想要把藏在水下的部分拽出來,非的下一番功夫不可。   即使閱讀,其實質量也并不算高,完全是蜻蜓點水式的一掃而過。沒能按照讀書的三個層次:基礎閱讀、檢視閱讀、分析閱讀來讀書,看似一本書讀完了,卻又全都還給了作者。能留給自己的,能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東西真的不多。    無論是讀書還是寫作,還存在注意力專注的分配,人并不是一整天都能全神貫注的投入其中。大多數時候,我們總是會錯過那些最佳的讀書時段,任何一件細微的小事,都有可能打斷我們正在關注的事情。這應該是成長和現實之間的主要矛盾。   具體工作,總能把自己限制在一個狹小的范圍之內。每天都在重復相同的事情,與外界聯絡僅限于與網絡,物理上的接觸,以及對自己有用信息的獲取,非常有限。工作性質決定了自己很難形成更大的寫作框架和多維度思維,創作來源生活,這話不假,但究竟有多少可以使用的信息,你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里,這很重要。唯一的辦法是:創造一切機會,走出去,打開自己接受這個世界。   不能不說,寫作對生活完全沒有影響。2017年決定寫作以來,沒有一天停止過,把所有的期盼都壓在寫作上,渴望通過寫作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像是一個貪得無厭的賭徒,想要壓上身家性命一夜暴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堅持,所有自己與自己的過不去,在別人眼里是一種品質甚至是一種風格。只有我知道,真實的原因。   對時間產生了深深的焦慮,我不能和那些三十幾歲的人比較,更不能和二十幾歲的人比較,生活留給我成長的時間真的不多,已經沒有退路。為了寫作,盡量壓縮社交,和別人聊天都感覺是一種浪費。甚至對工作產生深深的厭惡感。沒錯,正因為這份工作,我過上了較為舒適的生活。但思想上的不自由,甚至每天瑣碎重復的工作,讓我感受到,自己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浪費生命。   認知上的改變,最終都會以行動的方式開始,別人越來越不理解我,就連我也越來越不理解自己,我怎么變成了一個好高騖遠的人?變成了一個不切合實際的人?人是應該工作,養活自己,讓自己過的充實。但我明顯已經把寫作或者個人成長當成了每天的全部。   因為總覺的寫作或者個人成長,對我來說是唯一重要的事情。有些東西一旦明白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這很痛苦,卻又讓自己變的堅強無比。可畢竟短期內自己很難突破成本線,不得不為了保證基本的生活,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時間被廉價的收割。也許自己的能力還不夠,還不能很好平衡工作與成長的關系,畢竟成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如果不是每天倒逼自己輸出,可能很少去思考一些很重要的話題。這可能是自身唯一的欠缺。想想這幾年,因為對生活中的一些問題過分簡單化,導致自己吃不少的虧,走不少的彎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方向正確,就能達到目的。細節是魔鬼,細節決定了很多結果。   成熟與否最直接的特征,就是對一個問題有沒有深入的思考?聰明人具備兩套相反的邏輯。一套正確的時候,會試著用另一套邏輯駁倒自己。這些有助于看清一些問題的本質。付諸利益而不是輔助情懷,或者付諸人情。同情心有時會讓自己的生活變的一團糟。   把復雜的問題簡單化,其實是一種逃避,怕面對。就像現實生活中流行的那句口語“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自己欠的債,你沒有辦法逃避。不思考,不深入思考不但會錯過很多東西,更重要的是,會形成短視,在一些事情的選擇或者決斷上吃啞巴虧,范原則性的錯誤。   自己有是個極其懶惰的人,即使明白很多道理,卻很難堅持,只能活在可憐的當下。畢竟”變的很牛“不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的事情。不行動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思考指導行動,當想的太多的時候,就會用最底層的價值標準來衡量的爭取讓與否。那種渴望快速改變,短期達到一定的高度的迫切思想與總是會與自己的行動發生某些沖突。   權衡自己思考與行動的方式沒有錯,欠缺一個大的思維框架。就像蓋一棟房原本沒有捷徑,自下而上,從內到外,從粗陋到精細,逐步完善。而不是只顧空想不考慮底層的原理一味的蠻干,丟掉美感或者更多想象的延伸。   想好了再做,還是一邊做一邊不斷的調整?但選擇常常又艱難無比的,你一旦選擇一條路,就意味著你必須放棄另外一條路。損耗往往是選擇上的過分糾結。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價值觀不明確。后邊會繼續精讀《通往財富自由之路》、《原則》這兩本書,不斷校正自己的方向。只有明白一些深層的東西,才會對正在做的事情更加堅信,也才不會被外因影響。   在寫作的方向上一直沒有明確,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擅長什么。只是機械式的去行動。對什么都感興趣,也什么都能寫一點,就是沒有做到“精”和“專”,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雖然花了大量的時間,自己在寫作上的特長并沒有真正發揮出來。寫什么?如何寫?應該有一個清晰的目的和方向。   寫作快兩年,無論是從熟練程度,還是對文法的把握,基本上能拿捏到位。但這依然不能代表就一定能寫出好的文章來。當然這里邊還有一個寫作對象的問題,是為自己寫,還是為讀者寫?為讀者寫,就一定要從行文的格式上,實用性上,或者看點上做一些相應的調整。如果是為自己寫,瀏覽量,影響力,甚至個人品牌這些東西,就不能過分的考慮。   一定要把這些事情搞清楚,做起事情來才會有的放矢。和去年對比,除了熟練,自己在寫作上的收益并不突出,成長并不明顯。有必要定期為自己空出一些余閑,好好思考這些問題。只有不斷的復盤,梳理自己在寫作和成長中的缺陷、漏洞、短板、矛盾,才能平衡相互之間的關系。   目前來說,雖然寫作并未來帶物質上的滿足,或者精神上的自由,但明顯感覺自己已經具備某種神奇的能力,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觀點,對生活的把控能力越來越強。成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急躁不得,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少一些功利,多一些希望。因為生活正在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變的越來越好。   原創: 高原麥客  麥客隨筆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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